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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剑情深说的是谁有什么历史典故

在古代的皇室,是很少能有真感情的,即便是父子之间,同样的一个父亲对自己不同的儿子,感情态度都是完全不一样的。而“故剑情深”这个成语,说的就是古代汉朝时期汉宣帝对待自己的许皇后的感情,汉宣帝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他碍于霍光的势力不得不娶了霍成君,但是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是许平君,许平君死于非命,汉宣帝隐忍多年,终于为她报了仇。

成语解释

故剑情深(gù jiàn qíng shēn):比喻结发之妻不离不弃;结发夫妻情意深厚;指不喜新厌旧。——出自《汉书·外戚传上》:“公卿议更立皇后,皆心仪霍将军女,亦未有言。上乃诏求微时故剑,大臣知其指,自立许婕妤为皇后。”与之相关的诗词还有王昌龄的《行路难》以及长孙佐辅的《相和歌辞·宫怨》等。

宣帝早年

汉武帝时,太子刘据的孙子刘病已(又名刘询)出生数月,即逢巫蛊之祸。武帝征和二年,丞相公孙贺之子公孙敬声被人告发为巫蛊咒武帝,与阳石公主奸,贺父子下狱死,诸邑公主与阳石公主、卫青之子长平侯卫伉皆坐诛。武帝命宠臣江充为使者治巫蛊,江充与太子刘据有隙,遂陷害太子,并与案道侯韩说、宦官苏文等四人诬陷太子,刘据起兵失败,皇后卫子夫和太子刘据相继自杀。刘据的妻妾和三子一女皆死,唯独襁褓中的刘病已逃过一劫,被收系郡邸狱,得到了廷尉监邴吉的照顾。

后元二年,武帝病,望气者进言长安狱中有天子气,武帝命令使者到京师诸官府狱,杀掉狱中囚犯。邴吉拒不让使者进入,刘病已方得保全性命。后大赦之时,邴吉将刘病已送到祖母史良娣家里。

武帝后来下诏,将刘病已收养于掖庭,上报宗正并列入宗室属籍中,此时皇曾孙刘病已的宗室地位才得到法律上的承认。掖庭令张贺原是刘据的部下,他对刘病已极好,自己出钱供刘病已读书。在刘病已长大后,张贺为他迎娶掖庭暴室属官许广汉女儿许平君为妻。许平君是个勤劳贤惠的女子,在刘病已最困难的日子里,不但没有嫌弃丈夫,反而与他相依为命,用自己的柔情让这位落魄的皇子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爱的力量。


故剑情深

许平君与刘询于公元前75年成婚,前74年生下后来成为汉元帝刘奭,同年刘弗陵驾崩,刘询被拥立为皇帝,许平君进宫后被封为婕妤。当时几乎所有人都在霍光家族的威逼下要求让霍成君当皇后,连上官太皇太后(霍光的外孙女,刘弗陵的皇后)也如此主张。但刘询没有忘记与自己患难与共的许平君,于是他下了一道“寻故剑”的诏书,他在诏书中说:我在贫微之时曾有一把旧剑,现在我非常怀念它啊,众位爱卿能否帮我把它找回来呢?朝臣们善于揣测上意,很快品出了这道圣旨的真实意味:连贫微时用过的一把旧剑都念念不忘,自然也不会将自己相濡以沫的女人抛舍不顾。于是他们都联合奏请立许平君为后。依例,皇后的父亲一定要封侯,但霍光却始终不允。后来才给许平君的父亲许广汉封了个“昌成君”。

南园遗爱

而霍光的妻子霍显一心想让女儿成君作皇后。本始三年,许平君再度怀孕,生下一个女儿,霍显命御用女医淳于衍(掖廷护卫淳于赏的妻子)在滋补汤药中加入附子,让许平君在坐月子时服用。许平君服用后不久毒发逝世。汉宣帝非常悲痛,追封她为“恭哀皇后”,葬于杜陵南园(也称少陵)。


报仇雪恨

霍成君如愿以偿当上皇后,她飞扬跋扈,挥金如土,与许皇后提倡的节俭、贤德完全相违。刘询装作对他千依百顺,而霍成君也没有为刘询生下子嗣。地节二年(前68年),霍光去世,刘询为他举行了声势浩大的葬礼。地节三年(前67年),汉宣帝再封许平君的父亲许广汉为平恩侯,立与许平君在民间所生的刘奭为太子。霍显非常恼怒,甚至“恚怒不食,以至呕血”,并授意霍成君伺机毒杀刘奭。但因为太子的老师常先试菜验毒,所以几次下手均未成功。地节四年(前66年)七月,霍家发动政变未遂,招致族灭,霍光子霍禹,霍云,侄子霍山,妻子霍显都被杀或者自杀。八月,汉宣帝以阴谋毒害太子为由,废掉霍成君,令其迁往上林苑的昭台宫;十二年后的五凤四年(前54年)再度令其迁往云林馆,霍成君自杀。葬于蓝田县昆吾亭东。

废后诏书原文:皇后荧惑失道,怀不德,挟毒与母博陆宣城侯显谋,欲危太子,无人母之恩,不宜奉宗庙衣服,不可以承天命。呜呼伤哉,其退避宫,上玺绶有司。至此,刘询终于为发妻许平君报仇。

在刘询落难时,许平君对刘询不离不弃;许平君当上皇后之后,细心打理后宫。而刘询能够力排众议立许平君为皇后,还能为其报仇。对于许平君来说,相比班婕妤、卫子夫等人,她已是十分地幸运。


名词他意

在现代讲述管理问题中会使用故剑情深的典故,用来描述当权者下达含糊不清的指示,从而导致资源上的浪费,但这种使用典故的方式十分不准确,牵强附会、生搬硬套并不会使问题的讲述变得生动,反而会使人感到一种风马牛不相及的别扭感,更由于这种乱用典故的低劣行为破坏的典故本身美感,有种牛嚼牡丹的感觉。

之所以管理问题会使用这则典故,无非就两方面原因:

一是使用者本身的文化素养不够,不能理解故剑情深里的文学意义,只看到典故的平白描述,无法鉴赏典故背后的文学内含,缺少使用典故的基本文学知识。一般来说,典故都有其寓意,而围绕其寓意本身来描述特定的某一类事物,使表达本身生动而富有内涵。如果在其他方面使用,就失去了典故本身的意义。好比在物理学讲事物运动而强搬成语“七上八下”用来描述有七个事物上升,八个事物下降,显然是没有任何意义。

二是使用者缺少基本的政治常识,汉宣帝是在十分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写这样一份诏书,并非他的行事风格本身如此。一则他想达成立许平君为皇后的目的,二则又不能直言下诏抚了权臣霍光的面子,造成主臣失和,因此才写了这样一份含蓄的诏书,既表达了自己想立许平君的目的,又由于只字未提立后之事而不至于让霍光下不了台,从此可见汉宣帝的政治手段也丝毫不差。试想要是汉宣帝直接下诏立许平君为皇后,他能实现这个愿望吗?从管理学上讲,用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功,汉宣帝不正是这样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