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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显

石显

一位是汉朝石显,西汉元帝时佞臣。字君房,济南(今章丘县西)人。年轻时因犯法受腐刑(班固也说他有妻子)。

人物简介

汉宣帝时期,《汉书·萧望之传》:“初,宣帝不甚从儒术,任用法律,而中书宦官用事。中书令弘恭、石显久典枢机,明习文法,亦与车骑将军高为表里,论议常独持故事,不从望之等。恭、显又时倾仄见诎。望之以为中书政本,宜以贤明之选,自武帝游宴后庭,故用宦者,非国旧制,又违古不近刑人之义,白欲更置士人,由是大与高、恭、显忤。上初即位,谦让重改作,议久不定,出刘更生为宗正。” 石显先后担任中黄门、中尚书、中书官、中书仆射,汉元帝即位数年后,弘恭病死,他继任中书令。元帝因病不亲政事,谄上欺下,众臣畏慑。陷害大臣甚多,如前将军萧望之、光禄大夫周堪等。成帝即位后无权,外戚执政,他虽然维护成帝的太子地位,“元帝晚节寝疾,定陶恭王爱幸,显拥祐太子颇有力。”但与外戚不和而失势,丞相御史条除其旧恶,他徙归故郡,途中忧懑而死。

人物列传

公元前?~前32年,宣帝时,以中书官为仆射。元帝时为中书令。为人外巧慧而内阴险,常持诡辩以中伤人,先后谮杀萧望之、京房、贾捐之及斥罢周堪、刘更生等。贵幸倾朝,结党营私,天子赏赐及臣下贿赂的资财达一万万。成帝时迁长信中太仆,后免官,徙归故郡,忧懑不食,途中病死。

石显,字君房,济南人。少年时因为犯罪而被处于宫刑(班固亦说他有妻子,萧望之称弘恭是刑人),收入宫中当了太监。汉宣帝时不喜欢儒家,通晓法律的石显被任命为中书仆射,石显与另一宦官中书令弘恭结成了死党。宣帝未即位时生活在民间,深知百姓疾苦,所以尽管任用弘恭石显,却也没放权给他们。宣帝晚年对太子刘奭的懦弱无能很不满,本想易立,但刘奭的生母是宣帝的患难之妻,他下不了这个决心,他好刑罚重用弘恭、石显,却让儒生萧望之做太子老师,使太子连“谒者召致廷尉”是什么意思都不解。在“乱我家者必太子也”的叹息声中,刘奭即位成了汉元帝。元帝因身体不好,不能经常上朝理事,必须在身边找个既能体察他的心意又能日夕不离的人,而石显熟稔事务、精通法律、精明能干,又善于揣摩元帝的心意,弘恭死后被提拔当了中书令,掌握机要文献。

石显报复性极强,凡得罪过他的,他绝不放过,且总能找出法律依据,让人有苦说不出。萧望之,元帝当太子时的老师,汉宣帝指定的元帝的辅政大臣,因上书反对宦宫专权,被石显视为仇人。有回萧望之弹劾外戚车骑将军史高和侍中许章,石显认为时机到了,找来与萧有隙的两个人向元帝上书,诬告萧搞阴谋离间皇帝与外戚的关系;接着又趁萧休假之际让人向元帝上奏章,元帝将此事交石的同伙太监弘恭处理,面对弘的询问,萧十分老实地居实回答“外戚当权,多有不法之处,扰乱朝廷。我之所以弹劾,是想整顿朝纲,决非阴谋、也不是离间”。可是萧既然承认了想整治外戚的事实,怎么理解,是石、弘的事了。他们在向元帝报告时说,萧结党营私,多次进攻朝中大臣,目的是独揽大权,请皇帝“谒者召致廷尉”(其实就是逮捕入狱)。元帝即位不久,见这几个字也不甚明白,就批准了。过了好久,元帝因见不到萧,就在朝上问起,才知萧已入狱。因是自己批准的,元帝也无法责备,只是催着要放萧并复职。石显对元帝说,您才即位就关了自己的老师,大家总认为是有充分理由的,要是无缘无故放了,等于承认皇帝错了,会影响您的威望。元帝听了觉得有理,就下诏释放萧,但革职为民。过了几个月,元帝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又下了诏令封萧望之为关内侯并准备让他当丞相,想不到此时萧望之在朝内当散骑中郎的儿子萧汲认为皇上既然又重用父亲,就上书替父亲上回入狱之事鸣冤,反使元帝恼羞成怒了,下令调查,石显就趁机对元帝说:“萧望之当将军时,就排挤皇上亲近的大臣,仗着是皇上的老师想独揽大权,那时就该治他的罪。现在皇上封侯赐官,他不仅不感恩,反而心怀不满,纵子上书,实在太不应该了。不送他到监狱清醒一下,将来朝廷怎么能用他呢?”元帝觉得萧望之年岁大了,怕不堪受辱会自杀,石显却道:“上次入狱他都没有自杀,这回只是犯了言语之罪,他更不会自杀了。”于是元帝批准逮捕萧望之。石显立即派人包围了萧家,萧望之说:“我做过将军,现已快七十岁了。以我的资历和年龄还要受辱入狱,再活在世上也太卑下了。”就服毒自杀了。

可萧望之毕竟极有名望,他的死朝廷内外议论纷纷,石显为了逃避责任,精心策划,从言论最多的儒生堆里下手,极力向元帝推荐当时有大名士贡禹,让贡禹当上了御史大夫还处处对他恭恭敬敬,这样一来儒林中反而对石显交口称赞,说他举贤任能,让他博得了一个好名声。

萧望之死后,元帝知道萧望之死的冤枉,把自己的另一个老师周堪加了官,周堪的学生张猛也予以提升,张猛是张骞的孙子,很有才华,而周堪又是萧望之的好友,石显自然视为异已,极力排斥。有回张猛送呼韩邪单于侍子返回匈奴,按当地习俗与单于歃血为盟并订立了汉与匈奴世世和好的盟约,石显却借题发挥谮毁张猛擅自行事,使张猛差点丢官送命。

有段时间,石显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想结交外戚,提出建议说:“冯皇妃的哥哥冯逡精明能干,应当在朝中参与机要。”元帝一听马上召见冯逡,没想到冯逡见了元帝屏退左右秘密地说石显专权自恣,要元帝注意提防,而此时元帝极为宠信石显,听了冯逡的话很不高兴,再也没提起提升冯逡官职的事。石显知道后就一直记在心里,有回御史大夫的职位出缺,满朝官员都推举冯逡的哥哥冯野王担任,元帝也觉得合适,就征求石显意见,石显说:“野王为人正直,才能出众,让他当御史大夫再好也没有了。只是,他是冯皇妃的亲哥哥,会不会有人说皇上任人惟亲呢?”这下元帝犯了踌躇,终于没有任命冯野王当御史大夫。

石显就是这样在不露声色中置人于死地,他既能取得儒生的信任、又能得到皇帝的重用,许多事情被他弄得真假难辨,有时连当事人都分不清对与错。他一生几乎没有受到大的挫折,家财累达一万万,元帝死后,汉成帝即位。成帝重用外戚,石显失宠,再也没有抬起头来,可是,多次对他的弹劾也找不到大的把柄,只好把他撵回家,红极一时的石显这下才想不通,倒在归乡的途中郁闷而死。综观其一生,他的害人艺术叫人有苦说不出、有冤无法诉;他的自保艺术却又是叫人抓不住、抓到也理不清。真正是做到了陷人有术与自保其身的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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