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公主宇文氏(563年―593年),北周武帝宇文邕的侄女,赵王宇文招之女。和亲突厥,封千金公主,隋朝时隋文帝杨坚改封其为大义公主(隋文帝希望她深明大义)。公元557年,宇文氏取代西魏建立北周政权,与北齐为争夺黄河流域的统治权展开激烈的交锋。千金公主就是在这样的国情下出生的。幼时的千金公主生活富贵安逸, 北周虽然是鲜卑人建立的国家,但生活习惯和文化思想都已相当汉化,千金公主的母亲就是一位汉族女子,她父亲也深受汉族文化的影响,精通诗书,尤其能作一手好画。因受家庭的熏陶,自幼爱好读书写字,对于经史、诗文、书画、政治、工艺,甚至建筑都有相当程度的造诣。
579年,突厥佗钵可汗派使节求婚,宣帝是个花花公子,根本不懂带兵打仗,当然求之不得,选中堂妹千金公主下嫁。
千金公主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可君命难违,她只得接受。几个月后,一个好消息传来,他钵可汗病死了,公主下嫁暂时被搁置起来,然而没等公主一家高兴多久,580年2月,新即位的沙钵略可汗派使节前来迎亲,这一次千金公主不能不走了,她含着热泪告别父母,踏上了北去之路。
沙钵略可汗很宠爱这位娇弱美丽的小妻子,在丈夫的帮助下,公主的心情平静下来并慢慢适应了新环境。然而命运是残酷的,就在千金公主下嫁的第2年,周宣帝病死,辅政大臣、国丈杨坚以“禅让”的形式废掉并毒死了年仅7岁的北周静帝,于581年2月建立隋朝,史称隋文帝。北周的宗室诸王被斩杀殆尽,千金公主的父亲赵王宇文招起兵反对杨坚,被诛灭九族。
噩耗传来,千金公主悲痛欲绝,她发誓要为父母报仇;正好杨坚因忙于内战,忽略了与突厥的往来,双方关系日益紧张,沙钵略可汗竟然对隋朝使节说:“我本是北周家的亲戚,如今杨坚灭了北周,自己当上皇帝,如果我袖手旁观,不是太无能了吗?让我以后有何脸面再见我的王后?”582年,突厥正式向隋朝宣战,40万大军势如破竹,先后攻下延安、天水等6城,长安震动。杨坚采取长孙晟的建议,以离间计挑动突厥各部落。隋朝的离间计取得了极大成功,沙钵略可汗的叔侄纷纷反叛,沙钵略腹背受敌,陷入困境。
千金公主此时不到20岁,然而过往的经历早已经使她认识到命运的残酷与无奈,她早早地成熟了。她明白杨坚最希望看到突厥内部自相残杀,万般无奈下,千金公主决定暂时将自己的国恨家仇放在一边,先帮助丈夫走出绝境。
她向杨坚写去亲笔信,表示自己虽是北周公主,却十分钦佩杨坚的圣明,请求做大隋皇帝之女。杨坚此时也没有足够精力打败突厥,于是顺水退舟,赐公主杨姓,收为养女,改封千金公主为大义公主,希望她深明大义,为隋和突厥安定做出贡献。此后,两国来往不断,取得暂时的安宁。
当然,这样的安宁只是暂时的,杨坚表面上对公主恩宠有加,心中却无法信任;公主忍辱负重,为两国的友好交往也确实做了一些事,但对杨坚灭其宗族的仇恨始终无法释怀,双方都只是利用对方,各藏心机,只要有机会必将对方一口咬死。
587年,沙钵略病死,其子即位。大义公主按照突厥的风俗,又嫁给沙钵略的儿子都蓝可汗。
589年,杨坚灭掉南朝陈国,为表示恩宠,将后主陈叔宝一面华贵的屏风赐给大义公主。公主久居塞外,许久没有见过如此华丽的东西了,睹物思人,国恨家仇一起涌上大义公主的心头,激动之余,她忘记了谨慎,挥笔在屏风上提诗一首:
盛衰等朝露,世道若浮萍。荣华实难守,池台终自平。
富贵今何在?空事写丹青。杯酒恒无乐,弦歌讵有声。
余本皇家子,漂流入虏廷。一朝睹成败,怀抱忽纵横。
古来共如此,非我独申名。惟有《明君曲》,偏伤远嫁情。
这首诗笔力不俗,所以流传了下来。诗中有一句“余本皇家子,漂流入虏廷”,不知道公主诗中的‘虏廷’指的是突厥还是隋朝,或者两个都指,但杨坚却是认为指的是隋朝。大义公主居然敢把隋朝形容的如此不堪,她的国恨家仇是如此强烈,杨坚大怒,暗想大义公主随时可能挑动都蓝可汗与隋朝宣战,他决定除掉这个隐患。
593年,有个流浪到突厥的汉人杨钦声言:自己是大义公主的姑母西河公主派来的心腹,西河公主与丈夫打算与突厥联合发兵,灭隋复国。报仇心切的大义公主信以为真,并说服都蓝可汗同意发兵。其实这杨钦很可能是隋朝派出的间谍,因为杨坚不久便得知此事,派长孙晟前往突厥捉拿杨钦,虽然都蓝可汗拒不承认,大义公主也怒骂隋使,但杨坚还是借机下诏废除了大义公主的公主封号。
失去了封号的大义公主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陷如困境,然而更大的灾难还在等待着她。
几乎就在同时,统治突厥北方的突利可汗为争取隋朝的支持,偷偷向隋求婚。隋文帝派人告诉来使:“设计杀了大义公主。隋朝立即许婚’。
然而大义公主毕竟在突厥生活多年,即使没了公主的身份,却依然是都蓝可汗的王后。她既然有能力能挑动都蓝可汗与隋朝开战,说明她和都蓝可汗关系还是不差的,在突厥军国大事中也不是可有可无的人物,要让都蓝可汗杀掉她,并非易事。
可是天下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只要用心,就不愁找不出错来。
大义公主在突厥虽然贵为王后又先后有2位丈夫,但都是利益关系,很难说有爱情与幸福,在极度的苦闷与寂寞中,她与一个叫安遂迦的小官慢慢好上了。
突利可汗买通大义公主的左右,得知此事,心中大喜。他派人四处散布大义公主与安遂迦私通的消息,国人得知大哗,因为突厥一向禁止通奸,公主所为,已成死罪。都蓝可汗得到安遂迦的供词,再加上突利可汗等人的挑唆和鼓噪,不由大怒,他冲入牙帐,一剑将公主刺死。此时是公元596年,公主年仅33岁。
北史
《北史卷九十九列传第八十七》
......
宣政元年四月,他钵遂入寇幽州。柱国刘雄拒战,兵败死之。武帝亲总六军,将北伐,会帝崩,乃班师。是冬,他钵复寇边,围酒泉,大掠而去。大象元年,他钵复请和亲,帝策赵王招女为千金公主以嫁之,并遣执绍义送阙。他钵不许,仍寇并州。二年,始遣使奉献,且迎公主为亲,而绍义尚留不遣。帝又令贺若谊往谕之,始送绍义。
他钵病且卒,谓其子庵逻曰:“吾闻亲莫过于父子。吾兄不亲其子,委位于我,我死,汝当避大逻便。”及卒,国中将立大逻便,以其母贱,众不服。庵逻实贵,突厥素重之。摄图最后至,谓国中曰:“若立庵逻者,我当率兄弟以事之;如立大逻便,我必守境,利刃长矛以相待。”摄图长而且雄,国人莫敢拒,竟立庵逻为嗣。大逻便不得立,心不服庵逻,每遣人詈辱之。庵逻不能制,因以国让摄图。国中相与议曰:“四可汗子,摄图最贤。”因迎立之,号伊利俱卢设莫何始波罗可汗,一号沙钵略,居都斤山。庵逻降居独洛水,称第三可汗。大逻便乃谓沙钵略曰:“我与尔俱可汗子,各承父后,尔今极尊,我独无位,何也?”沙钵略患之,以为阿波可汗,还领所部。
沙钵略勇而得众,北夷皆归附之。隋文帝受禅,待之甚薄,北夷大怨。会营州刺史高宝宁作乱,沙钵略与之合军,攻陷临渝镇。上敕缘边修保鄣,峻长城,以备之。沙钵略妻,周千金公主,伤宗祀绝灭,由是悉众来寇,控弦士四十万。
上令柱国冯昱屯乙弗泊,兰州总管叱李崇屯幽州,达奚长儒据周盘,皆为虏败。于是纵兵自木硖、石门两道来寇,武威、天水、安定、金城、上郡、弘化、延安六畜咸尽。天子震怒,下诏曰:往者周、齐抗衡,分割诸夏,突厥之虏,俱通二国。周人东虑,恐齐好之深;齐氏西虞,惧周交之厚。各谓虑意轻重,国遂安危。非徒并有大敌之忧,思减一边之防。竭生灵之力,供其来往,倾府库之财,弃于沙漠。华夏之地,实为劳扰。朕受天明命,子育万方,愍臣下之劳,除既往之弊。回入贼之物,加赐将士;息在路之人,务于耕织。凶丑愚暗,未知深旨,将大定之日,比战国之时,乘昔世之骄,结今时之恨。近者,尽其巢窟,俱犯北边,而远镇偏师,逢而摧翦,未及南上,遽已奔北。
且彼渠师,其数凡五,昆季争长,父叔相猜,世行暴虐,家法残忍。东夷诸国,尽挟私雠;西戎群长,皆有宿怨。突厥之北,契骨之徒,切齿磨牙,常伺其后。达头前攻酒泉,于阗、波斯、揖怛三国,一时即叛;沙钵略近趣周盘,其部内薄孤、东纥罗寻亦翻动。往年利稽察大为高丽、靺鞨所破,沙毗设又为纥支可汗所杀。与其为邻,皆愿诛剿,部落之下,尽异纯人。千种万类,仇敌怨偶,泣血拊心,衔悲积恨。圆首方足,皆人类也,有一于此,更切朕怀。彼地咎征妖作,将年一纪。乃兽为人语,人作神言,云其国亡,讫而不见。每冬雷震,触地火生。种类资给,唯藉水草,去岁四时,竟无雨雪,川枯蝗暴,卉木烧尽,饥疫死亡,人畜相半。旧居之地,赤土无依,迁徙漠南,偷存晷刻。斯盖上天所忿,驱就齐斧,幽明合契,今也其时。
故选将练兵,赢粮聚甲,义士奋发,壮夫肆愤,愿取名王之首,思挞单于之背。此则王恢所说,其犹射痈,何敌能当,何远不克。但皇王旧迹,北止幽都,荒遐之表,文轨所弃,得其地不可而居,得其人不忍皆杀。无劳兵革,远规溟海。普告海内,知朕意焉。
于是河间王弘、上柱国豆卢绩、窦荣定、左仆射高颎、右仆射虞庆则并为元帅,出塞击之。沙钵略率阿波、贪汗二可汗来拒战,皆败走。时虏饥不能得食,粉骨为粮,又多灾疫,死者极众。既而沙钵略以阿波骁悍,忌之,因其先归,袭击其部,大破之,杀阿波母。
阿波还无所归,西奔达头可汗。达头者,名玷厥,沙钵略之从父也,旧为西面可汗。既而大怒,遣阿波率兵而东,其部落归之者将十万骑,遂与沙钵略相攻。又有贪汗可汗,素睦于阿波,沙钵略夺其众而废之,贪汗亡奔达头。沙钵略从弟地勤察,别统部落,与沙钵略有隙,复以众叛归阿波。连兵不已,各遣使诣阙,请和求援,上皆不许。会千金公主上书,请为一子之例,文帝遣开府徐平和使于沙钵略。晋王广时镇并州,请因其衅乘之,上不许。沙钵略遣使致书曰:“辰年九月十日,从天生大突厥天下贤圣天子伊利俱卢设莫何始波罗可汗致书大隋皇帝:使人开府徐平和至,辱告言语,具闻也。皇帝是妇父,即是翁,此是女夫,即是儿例,两境虽殊,情义是一。今重叠亲旧,子子孙孙,乃至万世不断。上天为证,终不违负。此国
所有羊、马,都是皇帝畜生;彼有缯彩,都是此物。彼此不异也。”文帝报书曰:“大隋天子贻书大突厥伊利俱卢设莫何沙钵略可汗:得书,知大有好心向此也。既是沙钵略妇翁,今日看沙钵略共儿子不异。既以亲旧厚意,常使之外,今特别遣大臣虞庆则往彼看女,复看沙钵略也。”沙钵略陈兵列其宝物,坐见庆则,称病不能起,且曰:“我伯父以来,不向人拜。”庆则责而喻之。千金公主私谓庆则曰:“可汗豺狼性,过与争,将啮人。”长孙晟说谕之,摄图屈,乃顿颡受玺书,以戴于首。既而大惭,其群下因相聚恸哭。庆则又遣称臣,沙钵略谓其属曰:“何名为臣?”报曰:“隋国臣,犹此称奴。”沙钵略曰:“得作大隋天子奴,虞仆射之力也。”赠庆则马千匹,并以从妹妻之。
时沙钵略既为达头所困,又东畏契丹,遣使告急,请将部落度漠南,寄居白道川内。有诏许之。晋王广以兵援之,给以衣食,赐以车服、鼓吹。沙钵略因西击阿波,破擒之。而阿拔国部落乘虚掠其妻子。官军为击阿拔,败之,所获悉与沙钵略。沙钵略大喜,乃立约,以碛为界。因上表曰:“大突厥伊利俱卢设始波罗莫何可汗臣摄图言:大使、尚书右仆射虞庆则至,伏奉诏书,兼宣慈旨,仰惟恩信之著,愈久愈明,徒知负荷,不能答谢。突厥自天置以来,五十余载,保有沙漠,自王蕃隅,地过万里,士马亿数,恒力兼戎夷,抗礼华夏,在于戎狄,莫与为大。顷者,气候清和,风雪顺序,意以华夏其有大圣兴焉。伏惟大隋皇帝真皇帝也,岂敢阻兵恃险,偷窃名号?今便感慕淳风,归心有道。虽复南瞻魏阙,山川悠远,北面之礼不敢废。当令侍子入朝,神马岁贡,朝夕恭承,惟命是亲。谨遣第七儿臣窟合真等奉表以闻。”文帝下诏曰:“沙钵略往虽与和,犹是二国,今作君臣,便成一体。已敕有司,肃告郊庙,宜传播天下,咸使知闻。”自是诏答诸事,并不称其名以异之。其妻可贺敦周千金公主,赐姓杨氏,编之属籍,改封大义公主。策拜窟合真为柱国,封安国公,宴于内殿,引见皇后,赏劳甚厚。沙钵略大悦。于是,岁时贡献不绝。
七年正月,沙钵略遣其子入贡方物。因请猎于恒、代之间,诏许之,仍遣使人,赐其酒食。沙钵略率部落再拜受赐。沙钵略一日手杀鹿十八头,赍尾舌以献。还至紫河镇,其牙帐为火所烧,沙钵略恶之,月余而卒。上为之废朝三日,遣太常吊祭焉,赠物五千段。
初,摄图以其子雍虞闾性懦,遣令立其弟叶护处罗侯。雍虞闾遣使迎处罗侯,将立之,处罗侯曰:“我突厥自木杆可汗来,多以弟代兄,以庶夺嫡,失先祖之法,不相敬畏。汝当嗣位,我不惮拜汝也。”雍虞闾又遣使谓处罗侯曰:“叔与我父,共根连体,我是枝叶,宁有我作主,令根本反同枝叶?愿叔勿疑。”相让者五六,处罗侯竟立,是为叶护。遣使上表言状,上赐之鼓吹、幡旗。处罗侯长颐偻背,眉目疏朗,勇而有谋。以隋所赐旗鼓,西征阿波,敌人以为得隋兵所助,多来降附,遂擒阿波。既而上书,请阿波死生之命。上下其议,左仆射高颎进曰:“骨肉相残,教之蠹也,宜存养以示宽大。”上曰:“善。”颎因奉觞进曰:“自轩辕以来,獯粥多为边患。今远穷北海,皆为臣妾,此之盛事,振古未闻。臣敢再拜上寿。”
后处罗侯又西征,中流矢卒,其众奉雍虞闾为主,是为颉伽施多那都蓝可汗。
雍虞闾遣使诣阙,赐物三千段,每岁遣使朝贡。时有流人杨钦,亡入突厥中,谬云彭国公刘昶与宇文氏谋反,令大义公主发兵扰边。都蓝执钦以闻,并贡勃布、鱼胶。其弟钦羽设部落强盛,都蓝忌而击之,斩首于阵。其年,遣其母弟褥但特勤献于阗玉杖,上拜褥但为柱国、康国公。次年,突厥部落大人相率遣使贡马万匹,羊二万口,驼、牛各五百头。寻遣请缘边置市,与中国贸易,诏许之。
平陈后,上以陈叔宝屏风赐大义公主,主心恒不平,因书屏风为诗,叙陈亡以自寄曰:“盛衰等朝暮,世道若浮萍,荣华实难守,池台终自平。富贵今安在?空事写丹青。杯酒恒无乐,弦歌讵有声?余本皇家子,飘流入虏庭,一朝睹成败,怀抱忽纵横。古来共如此,非我独申名。唯有《明君曲》,偏伤远嫁情。”上闻恶之,礼赐益薄。公主复与西突厥泥利可汗连结,上恐其为变,将图之。会主与所从胡私通,因发其事,下诏废之。恐都蓝不从,遣奇章公牛弘将美妓四人以啖之。时沙钵略子曰染干,号突利可汗,居北方,遣使求婚。上令裴矩谓曰:“当杀大义公主方许婚。”突利以为然,复谮之。都蓝因发怒,遂杀公主于帐。
都蓝因与突利可汗有隙,数相征伐,上和解之,各引兵去。十七年,突利遣使来逆女,上舍之太常,教习六礼,妻以宗女安义公主。上欲离间北狄,故特厚其礼,遣牛弘、苏威、斛律孝卿相继为使。突厥前后遣使入朝,三百七十辈。突利本居北方,以尚主故,南徙度斤旧镇,锡赉优厚。雍虞闾怒曰:“我大可汗也,反不如染干!”于是朝贡遂绝,数为边患。
在南北朝众多的君主中,北周武帝算是较有作为的一个。他即位后集中精力攘外安内,打算平定江南、一统华夏。经过一系列战争,北周终于在577年灭掉北齐,统一了北方。578年,武帝出兵攻打突厥,因劳累过度,不幸病死。武帝的死,使北周由盛转衰,千金公主的命运也开始急转直下。
在众多的和亲公主中,千金公主是命运最为悲惨者之一。别的公主,虽然不幸,但背后至少还有个国家在支撑着,保证了她们在外国的地位,而千金公主不仅国破而且家亡;她聪明机智,性格坚毅,颇有谋略,其个人能力在浩浩荡荡的和亲公主队伍中,是较出众的,然而仍然逃脱不了凄惨的命运。尤其读到她那首诗,想到她悲惨的一生和极其沉重的人生负担,不能不让人感慨和同情。